<決勝分>
沒有拖拍的日子, 有幸聽到不少以悲劇收場的愛情故事, 成個人即刻心都涼晒.
作了簡單的整理, 分享以下一些真實的 "故事". 故事的人物, 在細意 google 下, 部份曾經出現在這裏. 原來, 他們的故事, 我一直在追蹤著.
小心, 文章與作者某部位一樣, 很長很粗很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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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 底線
當聽這故事, 作為一個麻甩, 都冧到仆街. 若非出現在大學同學 CL 的身上, 即使信左可以扑徐淑敏, 我都係唔會相信.
讀者記憶力好的話, 這個 CL 便是數年前在劈腿事件簿出現過的 CL (有關文章). 使出這個絕招的, 仍是 那個令 CL 劈腿的男生 (根據另一篇文章, 那男生曾結過婚, 也離了婚).
時光飛逝, 他們一起快將進入第三個年頭.
時間是去年十月. 男生要去地球的另一方工幹一個月. CL 對男生難捨難離, 於是請了半個月去陪男生. 不介意男友放工作第一, 不陪自己, 這是難得的; 甚至乎願意放棄工作半個月, 更可貴 : 曾經要去外國參與什么國際會議, 非去不可; 出發前一個月告訴女友, 她不開心足足一個月. 也試過與男性友人去台灣, 告訴女友, 她又投訴我只陪友人.
好了. 最好是陪在你旁邊, 像忠誠的狗一樣, 還要偶爾伸出舌頭讓你瀆玩.
停止投訴. 男生先出發去工幹, CL 半個月後才去.
出發前, CL 收到一個 powerpoint.
裏面有三四十張 slide.
powerpoint 詳細解釋如何由 CL 香港的家 去到 男生於南半球 住的地方. 巨 . 細 . 無 . 遺 . 不是叫你係香港搭 A23, 去到南半球再搭的士, 再搭多個 google map, 那些所謂解釋; 而是由 CL 香港家的門口 (即係你屋企地毯) 去到 澳洲屋企門口. 用中五經濟學術語, what, how and for whom; 齊晒.
更重要是那個 powerpoint, 是有 sound effect 及 animation .
媽的, 上帝造人時大概沒預料到天下間會出現這樣細心的一個男人. 而這個男人正職並不是一件姑爺仔 - 他是一個要四圍飛的高層. 姑勿論這個 powerpoint 是否其秘書做的. 自問吧仆街, 你有這樣的心嗎? 女友問多句你都嫌佢蠢拉, 仲要講極佢都唔撚明, 你條豬西! 仲做乜燃野 powerpoint?
故事未完. 這是 part 1.
CL 照著那個 powerpoint 來到男生的家. 無誤. 其時正值下午, 男生要上班, 家裏沒有人.
然後 CL 發現台上有各樣面額的澳幣, 有份小禮物, 還有一張溫馨提示 - 那是用手寫的, 不是用電腦 print 出來 - 說多謝 CL 來到南半球探他.
聽到這裏, 我幾乎暈到了. 若然有男人對我這樣做, 獻出小菊花也不是沒有可能. 這不是一個與你拍了拖三個月 (或更短) 的男人; 他與你一起已經接近三年, 甜言蜜語早說膩; 香港每一吋黃土都有你倆的足跡. 床上有什么招式, 口爆潮吹胸射顏射傳教士式肛交三P 四P 都已玩到厭. 這個男人居然還可以對你那么好. 而且超乎想像地好, 這是痴燃線的.
理所當然, CL 與男友就南半球渡過了快樂的兩個星期. 故事也未完. 這是 part 2.
十一月初, 二人從地球的另一方回來.
十二月初, 二人分手了.
回來不久後, CL 無法逃離那片幸福與歡樂的氣氛中 - 事實上誰也不能 - 她向男生說了一句 :
我地不如結婚 law.
就這么一次, 這么一句. 他們分手了. 男方提出.
我聽到這個故事, 黯然了一陣子.
I was sorry. I am still fucking sorry. And I seriously think everyone should be sorry for hearing this.
後來我將這故事告訴了很多人. 據說, 有人用了那條 powerpoint 橋來冧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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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些悲劇, 不一定是有人做錯了. 像上面的故事, 誰做錯了?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. 夾硬要說的話, 便是 CL 不知道底線在那裏 - 這個男人, 離過婚, 對婚姻理應有抗拒 (事實上好些人家裏接連有人離婚後, 對婚姻也有強烈反感). 但一時忘記底線, 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幸福, 讓自己得到永恒的快樂, 沒有傷害人, 又有什么錯? 而當男人對婚姻有恐懼而離開, 又有什么錯? 一些都是理所當然; 理所當然地錯.
世界只有事實; 所謂 "問題 與 錯誤" 是人類強行加諸的. 他們分手是事實, 說誰做錯了, 不過是我們強行加諸的. 就像有人在中環排隊買牛仔褲買 bathing ape 是事實, 說這些人是浪費時間, 是問題, 全是我們個人或社會的價值取向.
至於CL 不知底線, 這惡果是否 "罪有應得"? 我不知道. 但我知道鄧麗欣在十分愛裏面提到 "d 男人淨係知我條底衭係邊, 卻唔知我條底線係邊", 是徹底地錯. 第一, 如果底衭是穿著的, 男人知道係邊, 是正常和理作當然, 於是乎這句是言詞空廢; 但如果底衭不是穿著的, 根本無男人有閒情去理會條底衭係邊. 更重要的是, 女人比男人更加不知道底線在哪.
二人後來有機會復合. 都不了了之. 可以怎樣? CL 仍然不知道人家的底線, 要在吸食可卡因後保持鎮定, 是天方夜談. 今天她認住不提, 他日會再建議結婚. 我也肯定, 他的前度對以後的女性不會再那樣好. 分手, 是因為他對人家太好, 令人家越過了雷池. 你會怎做? 對人家不要再那么好.
我說過 : 男人需要調教.
不是我覺得只有男人錯, 而是女人根本改不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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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. 男人狠毒.
不過他們的狠毒是 "不在意的 / 無心的", 不像女生那樣, 故意地狠毒 - 像做愛時咬斷對方陽具, 淋對方滾油. 你沒有聽過男人用紅毛泥 抿 住女人個陰道, 對不對?
最大的狠毒, 在於向對方無意間顯示 : 我與你分手了; 但我現在活得更好.
不是唱李惠敏的名曲 : 我活得比你好. 這不過是女生故意地狠毒的具體例子.
不是找個有錢女人結親, 三年抱兩, 家財萬億. 這些東西男人不分手也會做.
那不過可能是 在 xanga 上, 他放了一張與新女友的合照, 作為 profile picture. 你們過往拍拖十年, 半次合照都冇同佢影過.
那不過可能是 在 facebook 上, 他的 relationship status, 改為 in a relationship with XXX. 你們曾經行埋六年, 不要說是好友, 幾乎連你自己都唔清楚係咪同佢拍過拖. 今天他與新女友拍拖一個月,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拍拖, 而且拍得十分快樂.
那不過可能是 在 twitter 上, 他開了一個以二人名字拼在一起的 account. 你們以前接近談婚論嫁, 他打電話也只叫你 "喂", 從沒有二人共同擁有的任何東西, 他的理由是 "我需要一些獨立空間"
不, 不, 不. 他肯定不是故意激你的. 因為, 他根本沒有再當你是一回事. 他在影合照, 改status, 登記戶口時, 你不曾在他腦海出現過. 事後或許有的, 恐怕只是出現最多半秒.
老味曾寫過一篇很好很好的文章. 有關活得比你好. 原文找不到, 可是我當年在光明面轉貼過 (老味, 對唔治...)
若然你還愛著一個人, 要他/ 她在你視線範圍內而自己死心, 難過徒步行上月球.
相信我. 因為我知道, 感受過. 天馬 流星拳 行空, 有什么東西可以再選一次, 我不會選在當天不選擇分手 - 我會選在這生以後, 不再接觸與任何女友的一切事情, 直至不再喜歡她們.
但更狠毒的, 也不是上述那些. 而是你倆拍拖千年後分手, 他生活一點也沒有改變. 沒有人看出他失戀; 沒有酗酒吸煙嫖妓; 沒有. 什么特別也沒有. 這不是 EQ 的問題, 這是基本人性與感情的問題. 你打聽再打聽, 只知道他淡然地向朋友交代過失了戀. 完. 還有其他嗎? 沒有.
你抓多少錢一個月, 在公司的or chart 排幾高, 下面有幾多隊兵. 傾刻發現, 自己原來是多么的失敗. 經過這么多年後, 你對這個人生活上的影響, 是零. 不是好影響還是壞影響的問題, 而是, 你半點影響力也沒有 - 除了 "我在和你拍拖" status 那一欄. 經過這么多年, 這人忽爾會對你變得陌生, 你再不認識這個人.
一瞬可以將一個人摧毀. 除了放核彈, this is the only perfect moment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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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. 除了親情, 其他所有的情都是以時間煉出來的.
大多數人與中學同學的友情最穩固; 與同事之間的情誼最薄弱. 工作上的伙伴, 要以不斷的合作來磨合. 愛情更要經 (時間) 和 歷 (起伏). 愛情久了, 變成感情, 這是無可避免的.
假設愛情而產生的感情隨時間而上升, 再假設結婚是感情的產物. 感情越深厚而結婚的, 離婚的機會越低 - 這不是說不會離婚. 沒有感情基礎的, 則相反. 所以不難相像為什么在盲姻啞嫁之下 - 雙方沒有離婚的權利. 為什么有童養媳, 也是為了以時間建立感情.
我也敢大膽肯定, 產生愛情後不久結婚的, 很快便會有小朋友 - 有了小朋友, 離婚的代價會大大提升. 這和奉子承婚不同 - 那個子不是計劃之內的. 儘管不用套但在女友體內射精, 男方一早有預備. 對, 預備不戴套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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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一切事情都都是預期在作祟
大學同學 SW. 綽號很老土, 但很貼, 叫 "情聖". 與他拍過拖的女生, 數不清; 上過床的, 更多, 更加數不清. 老實說, 沒有一百個也有六七十. 他所涉獵既女生之多, 範圍之廣, 要令我們友人間戲言, 新認識一個女孩, 要問他是否認識 SW, 要不認識才考慮. 再簡單一點說, 我懷疑, 除左佢個妹, SW 認識既女生都同佢有一手或者一腿.
對SW 來說, 劈腿是家常, 兩女爭一男更是便飯. 他歡喜的, 便會找找你; 不歡喜, 可以失蹤兩三個月.
拿一張愛情 CV 出來. SW 大概在半年內轉了十七份工, 也曾瞞住老闆賺職 (但被發現後炒魷); 上班時只顧不斷在找別的工作. 從來沒有打算在任何一個地方定下來. 這些事情, 認識他的人, 大概會同意.
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和他一起過的女生, 說他的不是, 惱他, 說他是個仆街. 罵他的, 清一式是女生的友人.
另一個友人 KYE. 不是歡樂今宵的 EYT, 是 KYE. 一生只拍過數次拖, 腿好像沒有劈過, 也沒有對女生做過什么壞事. 生活正常, 工作正當, 一切正規. 人家看上去一個簡簡單單的人. 他的一張 CV, 哈哈哈佛一級榮譽畢業, 劍劍劍橋雙碩士. 癲 list, 史哥拉船拎到唔要. 高級行政人員, 一生只打過 Nike, Microsoft, Citigroup, AIG, HP, Intel 等公司.
偏偏每一個前度, 都對他破口大罵. 漸地他成為過街老鼠, 臭名遠播. 當然, 女生的友人也不會放過這機會.
在我看來, 若然將 SW 所用的招式 - 不是床上那些 - 套用在 KYE 前度的身上, 根據她們的準則, 拍拖不夠一個月已經自殺七次, 或者輪迴三鑊返黎報仇. 而兩個人的女友, 都不是特別隨便, 求其; 或是要求特別高的那些.
很悲哀. 突然想起古巨基名曲的幾句.
"做隻貓做隻狗不做情人, 做隻寵物至少可愛迷人"
有時候, 你不會期望寵物會給你什么回報. 不會有什么 compound return, 不會有 dividend. 他們畢竟是 consumption. 可是, 牠們突然懂得在貓廁所小便, 晚上生性地不吠叫至鄰居投訴, 你心頭卻有說不出的滿足和快感.
無線電視劇, 善良與忠直的多數早死, 枉死 和 不得好死; 十惡不赦的都是留待最後才死, 而且死得痛快. 這是一系列垃圾劇唯一與世界相同的地方. 不是叫你不要做好人, 不要有預計; 當個好人, 有時負擔更大, 失望也更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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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. 人生的十字路口
最近很多東西要決勝負, 也眼見很多朋友打 tie breaker, 或是 7 場 4勝 輸到 3 比 3, 要決勝負. 再打個比喻, 到你三十歲, 若然你不幸地與女友拍了六七年拖, 這數年你要決勝負了.
與友人談起, 近年已很少聽見男生求婚失敗. 小時候, 電影上, 電視上總播著男生總害怕求婚失敗, 事前總心大心細 - 女方不一定答應的. 當年姨丈向阿姨求婚, 就要過五關斬六將. 我記得一次當年仍是男朋友身份的姨丈上來吃飯, 我媽一見到他, 第一句就問 : "你做乜要娶我個妹?"
屌你, 點答? 呢個問題同去見工對方問你做乜要申請呢份工, 一樣咁困難. 屌你, 咪係因為人工高law. 個陣姨丈就答左個好玄既答題 (唔記得左佢答乜; 但起碼我當時覺得好玄).
現在, 只有聽見男的不想結婚. 仆街d 講, 只要你肯結, 大部份既女生都肯. 除非只認識三五天, 女生拒絕求婚, 是很少見. 你再有沒有聽見兩家人為禮金的銀碼而拗得面紅耳熱? 現在大家都認為只是一點點心意, 不會太苛刻. 那句什么 "哎呀, 我又唔係賣女... 求其四五十圍酒席, 廿萬禮金就得咧", 不會再出現了.
拍拖, 無得迫; 結婚, 更加無得迫. 女方要夾硬迫對方決勝負, 時機不好, 你等於在直接了解這段感情. 就像 CL. 這些事情, 我看得太多了.
這是奇怪的. 女人會為一件事的感動, 或是對方等了很久, 而與男人在一起; 男人今天不肯與你拍拖結婚, 你等一世他也不會改變心意. 郎 . 心 . 如 . 鐵 . 狼 . 心 . 狗 . 肺. 他說 : 我不想結婚. 是對的, 但說得不夠清楚 :
他只是不想與你結婚.
百份百感覺中的 Jerry 說由於曾在感情上玩弄妹妹 (100% 的女孩), 之後無法再 100% 愛上別人, 來掩飾玩女無數, 撇女的理由. 這是借口.
說穿了不過是 : Cherie, 我不夠愛你.
當一個人說曾經傷過, 而過了良久仍然無法愛上別人. 他/ 她已經是一件 damaged goods, 你不愛也罷.
可是在感情的黃泉路上, 我們又何曾深愛著對待我們好的人呢?
真心等待, 但我們愛的人又可嘗為我們停下半步? 他們全都頭也不回, 轉身就跑.
唱著我在這裏守候, 你就真的會等到彌留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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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. 人生充滿幽默
好像是零三年的情人節. 一大班大學同學 - 全都一相一對 - 去緬甸台飲酒. 飲完後, WL 擁著當時的女友, 當著十多人面前說 :
"係 kong kong U, 邊個夠我長情?"
"係 kong kong U, 邊個夠我專一?"
老實說, 這句話比起陳先生的老公豬更加嘔心. 當年也有友人立刻嘔吐 - 包括上面的 SW. 後來 WL 要返大陸長時間工作; 也搭上了別的女子. 劈了腿. 與原本的女友分開了.
不夠專一. 但WL 倒是長情的. 後來他回流香港, 不久後再與當年的女友一齊. 我對他說 :
"若然你要找回她, 就不要讓自己有機會傷害她, 那怕是 0.000001%. 做不到, 不要找她, 不要再傷害多一次你心愛的人. 找回她, 要有信心一生一世." (有關文章)
說得到, 做不到; 對方不肯, 我沒有辦法. 然而 WL 他並沒有去求婚 - 他說自己沒有基礎.
不久後, WL 再次搭上別的女生. 女友找不到他, 他解釋與男友人去了唱K宵夜直落.
可惜那男友人的老婆, 是他女友的好朋友. 那天, 男友人一直在家, 沒有踏出家門口半步.
看來不單不夠專一, WL 也需要參加政府那些再培訓班, 訓練一下劈腿技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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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. 萬世輪迴
Eventually we come to know and understand a lot of things, but it's too late because a whole life has already been determined, and undermined.
Though, being early does not mean that you will or can make any change.
(請由右至左看)
